2015年8月5日 星期三
不能自拔
也許是他看出來我的心思，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包香煙給我扔了過來，我一看這可能就是我買的那兩包香煙其中的一包吧。我撕開包裝拿出一隻香煙叼在了嘴上，我向他借了火點著之後猛吸了一口，然後舒心的將煙霧吐了出去。他狠狠地瞪了一眼；「抽吧，可以再給你一點時間，你不要心存僥倖。」
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語，我美美地吸了幾口煙感覺真爽，真香。平時咋就沒有感到香煙能有這麼好的感覺？從來就沒有這麼奇妙的香氣，我又深深吸了起來……
他見我只顧低著頭抽煙不說話，他坐上一會在房子里走上幾步，走上幾步後又坐在椅子上，這樣反來複去幾回。他忍不住了他說話帶著怒氣；「看來不給你點苦頭你是不會痛快說的。」說完把門拉開疾步走了出去。
其實我雖然抽著煙，腦子卻早跑到一邊去了，我在苦思；我該咋回答他的訊問，他又是給警察究竟咋說的？說了多少？我又從哪裡說起？對於大個子警察最後發狠所說的話我根本就沒有聽見，見他走了出去我才靈醒過來。我還在納悶，想著我剛才沒有說啥呀，他咋這麼大的火？……
猛然間進來了兩個體格健壯的年輕人，我還沒有看清他們的臉就見他們對我已開始了拳打腳踢練起了手。我一看情形不對趕緊一隻手護住頭部，另一隻手捂住胃部，護胃的手還帶著銬子，護頭的手護不了全部。一陣風雨過後我躺在了地上，胃還是挨了幾腳，立時疼得我在地上翻滾起來，此時我眼冒金星右耳部長時間耳鳴和撞鐘聲音一樣，臉頰的腫脹還沒有消腫現在腫的更高了，眼睛四周腫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，視力當下模糊起來，看著打我的人已成了重影，右耳膜除了鳴聲啥都聽不見了……
我吐了一口帶血的痰憤憤地說；「你們有本事打死我算了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。」
這時大個子不知從啥地方跑著進來了，看見我滿臉血污的樣子連忙對著那兩個人說；「你看你倆，我給你倆說讓他受點苦就行了，你看，你倆下手也有點太重啦。」
說完擺了個手勢，那兩個人慌忙退了出去。
他裝模作樣扶起我，讓我坐在凳子上，假惺惺地說；「他倆是協警，沒有理會我的意思，明天我一定會重重處罰他倆。」
我見他裝的挺像，我接著他的話說；「處理不處理是你們內部的事情，告不告是我的事情。」
他似笑非笑地說；「你看你，何必呢？你好好地配合也不至於受這苦啊，早說了哪有這事呢……」
聽著他這一番肉麻的話語，心裡更堅定了管它呢，愛咋地隨便吧。像這種警察你就是再好好地說他能放過你嗎？警察隊伍中的「功臣」能就此罷了嗎？
房子里就我們兩人，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小木凳子上，我們相視很久。
夜深了，院子里此時已經徹底安靜下來了，剛才院子里時不時的慘叫聲也聽不到了。
我又點著了一支香煙，狠狠抽了幾口看著他說道；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？」
他詫異的目光看了看我想了想，慢慢說道；「你有啥問題？說吧。」
我摸了摸腫脹的臉頰輕輕說；「你們把我抓來這麼長時間了，光說是公安局的，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公安局？任何證件我也沒有看到，我甚至懷疑你們是不是正牌的，如果是的話這就是你們的作為嗎？你們是人民警察，代表的是人民是保護人民的，代表的是中國人民政府，而不是充當那個集團那個黑社會的打手和保護傘。人民納稅養活你們，你們就這樣為人民服務嗎？如果我犯了國法有國家法律來制裁我，而不是你個人和你的手下來制裁我，也許你是個黨員，難道歷史賦予你的責任是這樣嗎？你的道德信仰哪裡去了？」
我不知道此時咋那麼會說，平時連說話都結結巴巴說不好而現在卻行雲流水一氣呵成。我真的為我的一番話語感動了，我認為就是死也值了……
他愣在那裡好久說不出話來，張了幾次嘴才說道；「真是小看你啦，沒有看出來，你到底是干那一行的？」
我說；「我現在能看看你的證件嗎？」
他遲疑了好一會才說；「我們是灞橋分局的，我是分局緝毒二中隊的楊善來，因你涉嫌吸毒，我們得到舉報讓你來核實情況。」
聽到是緝毒科，知道是我的上線胡兵出了事，供出了我，看來今晚要走出這個大院根本是不可能了。
大個子楊隊長見我遲疑了一下，接著說道；「老周，你看你用不用去做個尿檢？讓科學依據來說話」
我沉思了一會把心一橫說；「算了，不用去了，我承認我吸毒，。
他聽我說完並沒有高興，他說；」你吸毒我知道，我是想讓你和我們配合挖出更大的販毒，吸毒人員，知道不？『
我說：「我真不認識販毒吸毒的人員，我也是才吸上的，那時因為我有胃病，別人說這個東西能止疼，我就信了，通過別人介紹認識了胡兵，我的毒品都是胡兵供應的。」
他問；那胡兵一次給你賣多少？
我答；一次就是半個兩百五十元，一克是五百我一次要半個。
他問；你和他的交易多長時間了？買來後都在那裡吸食？
我說；有時候在公司有時候在家裡，但都是在沒有人的情形下。
他問；吸食毒品時候就你一個人嗎？還有沒有別人？
我答；沒有，就是我一個人。
他趴在辦公桌上趕緊把這些對話的內容全都記錄在訊問紙上。一邊記錄一邊說；看你也是個老實人，給你個立功的機會，如果你能舉報幾個販毒的，吸毒的都行，馬上讓你回家。
我說；楊隊長，我不是不說是真的和吸毒人員販毒的不認識呀，我也想立功，可是我沒有辦法立這個功啊。
他停頓了一會然後說；這樣吧，給你機會你不珍惜，我也沒有辦法，你先戒毒，等戒完咧毒再說吧……
我聽完他最後的話語，我的心徹底涼了，看來我真的回不去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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