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8月5日 星期三
致來日，我和她錯失的十年
真的不知道會有這麼突如其來的時刻，第一次感受到了書上所描述的激動得好似心臟要跳出來一樣的感覺，某一瞬，眼淚差點沒有落下。才發現，隨著時間的增長，這些看似簡單的字眼一一在身上得到驗證，那樣真實深刻。就像當初因為暗戀的人兒第一次知道了原來真有心痛這麼一回事，就像那時因為愛的人第一次知道了所謂的吃醋是什麼東西，就像後來因為歲月的殘酷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物是人非的無奈。一如我此時此刻依舊久久不能平復的心情，激動的因子蔓延至身體各個角落，殘存著後勁。
亦不知道最近為何如此煽情，一廂情願地歸於可能是最近讀的《平凡的世界》，因為太震撼，中間眼睛都曾酸了兩三次，淚花也不可避免，一時感觸頗多，連著對伸手可及的生活也影響極深。所以，請原諒我如此這般似樂似悲的矛盾情懷，以致泛濫一頁煽情的筆墨。
我一直都明白，自己不是單純地因為多年杳無音訊的人兒忽然出現才如此開心萬分，重要的是因為是一直惦念，就像是失而復得的珍物，就像我所說的像是尋回了丟失多年的小情人，你應該能體會那種心情，無法比擬。我也從未深入想過怎能如此惦記一個人，初一上學期回去的時候曾經問過原來的同學，一直到後來，都沒有音信。偶爾想起，只能深深地感慨，怕再也見不到她，模糊的記憶輪廓一閃而過。甚至我想到多年以後，回到家裡，如何如何再去找她。哈哈，現在想想，真的是想的」長遠「。亦足以證明，那一段時光在我心裡早已深深紮根。而我一直想尋找她的初衷，只是因為清楚地記得小時候我們是鄰里一起上學放學，清楚地記得她的樣子，其他的細枝末節一概全忘。可是，這些足以在我心裡留下童年純真友誼的力證，或許是因為年少的乖巧單純，再或許那時的自己能依戀的人只有她，就是想找到這麼一個人，這麼一個曾在我無知年少里給予我最初友誼的人，多麼珍貴，我想直到老去時，我都能掂量到這份重量，甚至更加彌足珍貴。
離開那年我九歲， 掐指一算，足足十年，連我自己都驚了一下，這麼久，也難怪，時間就像洪水猛獸，誰都無法阻擋。就這樣，阻擋了我們，一阻就是十年。想起納蘭那句感慨愛情物是人非的詩句「背燈和月就花陰，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」。是啊，十年的蹤跡已經消磨了我們之間十年的感情，還好還好，我們不像納蘭內心已一片荒蕪，因為再相遇，我們還有後來許多許多的十年來重續舊時情誼，等下一個來日花開。
我怕再見時有些許生分和尷尬，怕沒有了往昔的感覺。不知從何時起，我越來越期望得到一個又一個的承諾，儘管大多數時刻都是扯淡，可是，終究心裡有個底，便不顧一切，依舊是好了傷疤忘了疼，年輕就是這麼倔強，我已經無法阻止這個年齡的任何情不自己，更何況，倔強是我本身骨子裡帶來的。只願，我後來一再相信的人都值得我去相信以及愛。
所以，最後的請求，希望我們彼此相待如初，去日苦多，來日無常。
誰聽信了風以為是離別的歌
在眼眶中淹沒了快樂
誰借口是不經意的經過
錯過的人豈知是犯錯
——陳楚生《天長地久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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